凄凄复凄凄，上将盔甲披。不闻马啼声，唯闻凤叹息。问凤何所思？问凤何所忆？凤亦无所思，凤亦无所忆。今日军帐前，华雄大点兵，人头已两个，个个不留名。袁绍无大将，曹操无猛将，愿为先头马，从此替馥征。

　　东边本初惊，西边孟德赞，南边玄德恐，北边马夫叹。旦辞韩馥去，孤身至帐边。不闻众将唤凤声，但闻莫将遵命雄纠纠。旦辞众将去，直至军帐头。不闻众将唤凤声，但闻取我兵器气昂昂。万里赴汜水，关山度若飞。英气传巨斧，寒光照铁衣。将军百战死，壮士不见归。

　　探子见袁绍，袁绍坐明堂。杯酒已勘上，赏赐百千强。袁绍问军情，“上将不用领封赏，不足三回合，魂儿还故乡。”

　　众将闻凤死，出郭相扶将。韩馥闻凤死，当场理行装。马夫闻凤死，磨刀霍霍向华雄。开我西阁床，穿我战时袍，褪我旧时裳。当机举青龙，对镜显神伤。出门见凤尸，众将皆惊忙：“同行十二年，不知上将是无双。”

　　雄兔脚扑朔，雌兔眼迷离。双兔傍地走，安能辩凤是雄雌？